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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暮说着眨了眨眼。    过去七年,时朝暮始终没弄懂一个问题,那就是裴停今到底是喜欢他,还是不喜欢。    要说喜欢,裴停今却没有一次接受过时朝暮的表白,永远是那副活死人的样子,跟定期删除记忆似的永远记不住和时朝暮相关的东西。    要说不喜欢,裴停今却也从来都没有明确拒绝过时朝暮,一次都没有,甚至默许纵容时朝暮黏着他,而对其他追求者从来都是不假辞色、冰冷拒绝的。    虽然没弄懂过这个问题,但如今也无所谓了,时朝暮不再关心答案。    时朝暮睡了个午觉,安梧也没离开,就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咬牙切齿地写论文。    时朝暮是在他大四的寒假和裴停今结婚的,也就是去年。去年六月大学毕业后,时朝暮顺着裴停今的意思待在家里很少出门,那会儿他想着反正他的工作待在家里也能做、影响不大,裴停今高兴就好。而同级同系的安梧则继续攻读硕士,最近临近期末学业重,他只好把电脑带着一起来看时朝暮。    等时朝暮睡了一觉起来,两人一块儿吃过晚饭,时朝暮看着安梧道:你回去吧,我这儿也没什么事。    那可不行,那姓裴的都还没走呢,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安梧说。    时朝暮噙着笑:你不是怕他吗?    安梧轻哼一声:我以前见着他也觉得见了阎王,那也不妨碍我讨厌他啊。以前还比今天纠结,毕竟你喜欢他,我骂狠了又怕你难过,不骂他吧又怕你被欺负死了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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